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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9节  (第3/3页)
慷慨陈词,认为王泽身为大理卿,身负监察之职,收受贿|赂更该重罚,众人附议。    六月初五,启元帝下旨,将王泽贬任鸿胪寺卿,掌四夷朝贡、宴劳、给赐、送迎之事。    初六,江载道升任大理寺卿。    初七,吏部给事中上奏,称左侍郎张远家中藏有倭人书信,似与倭寇结交。    张远辩称受人陷害,御史以倭人间接挑唆了黔西新城惨案为由,痛陈倭人可恶之处,坚决要求罢免张远,一名黔西御史甚至触柱以明志,启元帝只得下令将张远贬往闵省鲤城。    一场短兵相交,尘埃落定,似乎是文党更胜一筹。    启元帝生辰是六月二七,诸侯天子十二岁行冠礼,世家子弟要迟些,是二十岁,民间就较为随意。所以怎么也不能拖到过了启元帝生辰,钦天监占卜出吉时,将冠礼定在了六月十七。    按照圣上的旨意,未免兴师动众,冠礼以寻常人家制式进行,地点设在宫中珠镜台,所邀宾客便是文武百官。    事事准备停当,只待佳期来临。    “嗷————大哥!要秃了!”    在翰林院颇有板正严厉名声的谢翰林忍不住哀嚎。    临近冠礼之日,谢府闭了门不待客,大家都道谢九渊是为了避嫌,其实谢九渊是在拿他弟当做练习对象,拼命练习束发髻。    就算谢九渊,也不是样样都能轻松学会的。    他嚎得凄厉,谢九渊忍不住笑,笑完叹了口气,疑惑道:“怎么给别人束发髻就这么难?”    “大哥”,谢十一捂住脑袋,一脸的心有余悸,“到了正日子,你这个手劲可得收一收。我秃了也就秃了,怕一场冠礼下来,你回家不得,直接下狱了去。”    谢九渊一拍他的后脑勺,“就你会说!”    他也着实是心累,把手中的木梳往桌上一丢,道:“你休息休息,喝口茶,等会继续。”    “还来?!”谢十一顿时要眼泪汪汪,“我给你叫旺财进来。”    谢九渊喝了口茶,状似随意脱口而出,道:“旺财头发看着黑粗油亮,陛下头发细软,梳起来定然不一样。”    一个大臣怎么会知道圣上的头发细软?    他这话说出口,谢十一不免一愣,下意识抬头对上他哥的视线,心底确定,他哥是故意的。    其实早在江南科举贿案时,谢镜清就调侃过谢镜清和启元帝,但谢十一其实根本没当真,开什么玩笑,再年少式微,那也是九五之尊,他大哥再大胆,也不至于这么胆大包天。    于是,这些年来,桩桩件件的线索,都被他忽略了过去。    那日谢九渊从金吾卫的营地巡查归来,似乎练招时拉伤了右肩,于是谢十一自告奋勇要给大哥推拿,谢九渊里衣翻下,露出战火中炼出的精悍肩背,谢十一正羡慕不已,就看到了谢九渊肩头的牙印。    别说谢十一一愣,连谢九渊自己都呆了一下,他确实是忘了这回事。    谢十一短暂的不好意思过后,就露出了嬉笑的表情,刚想调侃大哥两句,想起前两日大哥都夜宿东暖阁,而这牙印还正新鲜,嬉笑顿时就成了惊悚。    别别扭扭地给大哥推拿完,谢十一跟兔子似的跑走了。    转过头回想近年来的种种,谢十一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叶障目。    再想起娘亲定下了“谢府不许媒人进门”的逐客令,谢十一更惊悚地发现,也许全家就只剩自己还没发现。    基本确定大哥和陛下的事,谢十一并无恐惧,只觉得担忧。    虽被大哥亲自带去过黔西,但真正入朝,才亲身体会官场有多少弯弯绕绕,他们兄弟二人感情是出了名的好,然而就是这样,都还有人要故意挑唆,说些“谢翰林才是真正的三元及第”的话,可想而知,如今位高权重的谢相,处境是多么如履薄冰,身边又有多少心怀鬼胎的人。    如果陛下与大哥是两情相悦,那么,就算是一国之君又如何!他大哥当得起、配得上!    可坏就坏在,那可是一国之君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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